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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语言的本质看“虚无主义”——为茅于轼先生辩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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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4-10-16 03:06:26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  
  最近共识网贴出了楚刃先生的一篇文章《茅于轼先生,社会决不会迈向您说的那个方向》,这类文章我这一生看的多了,没有精力去评论,但看了楚先生文章后面大家的态度统计,赞同和不赞同的人数比大概是1比5。虽然只有两成赞同的,但我也愿意再谈下我的看法。关于“土地红线”我前些日子就写过一篇文章,再看后感到问题谈的还是清楚的,索性附在后面,供大家评论。目前对历史虚无主义问题谈的比较多,我看何止是历史,人们的观点、看法、思想都存在“虚无主义”的倾向,是值得我们重视的一个问题,下面围绕这个问题谈一下。
  我们所以看文章,写文章,目的是完善我们的思想,进而决定我们的行动。这个认识过程是将实际问题用文字表述,经过文字的交流,再回到实际中。首先我们要注意的是语言文字已经不是“实在”了,是语言文字经过一番交流和被思考,但能否回到实际中去就是个问题。所谓的“虚无主义”就是历史或者现实成为文字类信息,被思考、交流后回不到实际中去,形成我们说的“空话”、“大话”。同时把这些“空话”、“大话”贴上“标签”,用一些抽象的概念,如“思想”、“主义”等来掩饰,活生生的现实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“虚幻世界”,我们不妨把这种过程称之为“虚无主义现象”,显然它不利于问题的解决。还有一种现象是我们把现实“变成”为语言后,并不打算回到实际中,而是为了构建一种“理论”,产生信仰,寻求真理、知识等等。这类情况比较复杂,涉及到人的精神需求。我们把“虚无主义”定为批判的对象,含有“贬义”,则主要指前面一种现象。有关“虚无主义”的讨论文章,在最近一期的《炎黄春秋》中谈的很多,我这里联系语言的本质来谈,也可以说是“另类”思路。下面通过具体例子来看一下。
  全国人民的吃饭问题是个实际问题,茅于轼先生的看法是走市场经济的路,具体来讲就是保护每个农民的生产自主权,保护粮食的商品流通性,万万不能关闭粮食市场,这些不都是很“具体”的吗?再看“土地红线”的逻辑,粮食生产是需要土地的,所以全国耕地面积不能小于十八亿亩。这个“逻辑”就是无法回到实际中去。张三的土地离城市太近,打算把自己的两亩地盖旅店,你用这“二亩”来保证“十八亿亩”不受损,不是荒唐和不讲理吗?
  茅先生提出廉租房不能盖厕所,只能用公共厕所,这样一来可以多盖一些;二来可以阻止有权势的人和赤贫者来争。这不都是围绕现实来谈吗?而我们提出要让每个人有较舒适的住房,要彻底消灭“棚户区”。让每个人过上好日子,要住者有其屋,这话几十年前就说,棚户区也存在几十年了,再唱这些调子有意义吗?改革开放以来,人们的住房有了极大改善,都是市场带来的,不顾现实情况,只是为了获得“喝彩”,有何意义呢?
  两国为一无人住的小岛发生争议,一方把这小岛“落实”到个人,公开将它“买回”国家,又去找主持战后局面的当事人,让他来说“我管理的这个岛是你给的”;而另一方说自古就是我的,是老祖宗留下的。这样两种各自的叙述,谁更有道理呢?一个围绕具体“标的物”谈问题;一个把具体的“实在物”用“自古”、“老祖宗”来做为理由,让第三者来看,谁更能赢得国际舆论呢?把现实的实实在在的引到说不清的“自古”、“老祖宗”的地方去,不正是历史虚无主义吗?荒岛所以成为大问题,其逻辑是这样的:每寸土地都是国家领土,保卫领土就是国家主权,是“根本利益”,所以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也值得。再看文革中最常见批判“走资派”的过程:提倡自由市场就是搞资本主义的一套,就是走回头路,就是复辟,所以我们要“全党共诛之,全国共讨之”。这不都是同出一辙,早就批判过的“无限上纲”法吗?
  无论自然世界还是人类社会都是极其复杂的,用哲学的观点来看就是“现实不可能用语言文字精确描述的”,也就是“读者”在将语言文字回到现实中去,必须思考,避免曲解了说者的原意。对于复杂的社会上的问题,要找出规律,必须使用比较抽象的概念,常常要靠“假设”来说明问题,我们过去常说的“理想”以及今天说的“梦”,就是典型的“假设”。“好的假设”脱离现实并不远,不过是常识,是人类普遍的想往,只要努力或者抛弃偏见就可以做到,这样的话语当然是越多越好,我们大家都应当做这样的“理想家”,做这样的“梦”。反过来,所提的“假设”远离现实,不知所云,甚至很容易遭到误解,有多种解释,这样的话语还是少一点好。无意翻看旧照片,看到“闹元宵”的游街照片,有这样一些情景:不少妇女身穿彩服,胸前做一个黑毛驴头的模型,身后是黑毛驴臀部和尾巴的模型,中间是大块布快拖到地,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是骑在毛驴上。用同样手法是自己是被“老公”、“猪八戒”背着,或是坐在花骄里。所表现的是妇女回娘家,得意洋洋。这种游行见过很多,几乎可以讲是一种民俗。今天一想,这不就是用“虚幻”来满足自己精神需求吗?这种民俗是用道具来“欺骗”自己, 为过节热闹,也就罢了。但在严肃的社会问题面前,在思想意识方面,我们用一些虚幻的概念组成“漂亮的话语”,用概念来确定“假想敌”,如帝国主义、阶级敌人,用这些来“自我欺骗”,沉浸在莫名其妙的兴奋中,沉浸在战胜一切敌人的梦幻里,这不是很危险吗?百年来中国的苦难不都是和这种非科学的思维方式有关吗?
  茅于轼先生是我敬重的学者,也是我愿意学习的楷模。其原因是茅先生所努力的不是为了金钱,也不是为了权势的需要和庸俗的“名誉”,也就是不受“名利”之累,而是为了“知识的纯洁”,为了科学方法的普及。“千教万教教人求真,千学万学学做真人”是陶行知先生的名言,茅先生做到了,我虽然能力很有限,但也愿意跟随。
  下面是我有关“土地红线”的文章:
  由“土地红线”引发的思考
  国家在几年前制定经济发展规划时,提出将确保十八亿亩耕地面积不减少,并将“十八亿亩”定为不可逾越的“红线”。但这项“计划”遭到茅于轼学者的质疑,在很多场合指出这项规划是荒谬的,是阻止土地资源靠市场来配置。茅先生的观点很多人不理解,更甚者提出要对十八亿亩这条红线“严防死守”。我这里就此谈点看法,并对我们应当有怎样的思考问题的方法进行一些思考。
  只有相同的东西才能加在一起,这是常识,也是运用数学的基本道理。在初中代数课上,对什么是“同类项”有严格定义,也只有“同类项”才能相加。对于函数如何“加”在一起,就是一个“积分”问题了,没有微积分知识是不容易理解的。全国耕地面积是全国可耕土地面积加在一起,从常识讲,各地可耕土地情况差异很大,而且一个区域的耕地至少是时间的函数,随便加在一起是不符合加法原理的,统计出一个“全国耕地面积”只能是个粗略的,不应该有太大意义的数字。用科学的方法来统计全国耕地面积,这不会是个简单的数字,至少是个图表,一个“册子”。这样的结果对非统计专业的人来讲是没有意义的,因为无法看懂。这样一个明显无实际意义的数字引起争论,参与者不少是知识分子,是官员,这就不得不考虑这问题出在哪里呢?
  我们希望是个讲理的社会,就是指在发生争执的时候,最后得出什么结论和判断取决于符合逻辑的“理由”。作为法治国家,政府允许什么,不允许什么,所提出的“理由”应该是明确的,是能辨别是与非的“命题”。“全国耕地面积的红线”是一个事实上不存在的“标杆”,用它来作为限制具体某地区耕地转为非耕地的“理由”是不合逻辑的,是“不讲理”的做法。土地关系民众的切身利益,而耕地更是关系到农民这个弱势群体的利益,如何使农民从手中的土地(包括耕地)得到最大的利益,应当从市场的角度去看,尊重农民自己的意愿,而不是限制他们为改善自己经济状况而做的努力。茅先生作为一名学者,而且是老年学者,全国土地制度如何,并不会影响他的生活,但他能站出来说话,体现了一个知识分子,一个经济学家的良知。
  对于中国这样的大国,重视粮食生产,保证一定的耕地面积,这都是没有疑义的。但要做到有足够多的粮食,应当尊重市场经济规律,促进生产的发展。由于各种原因,人们普遍对市场经济缺乏信心,我们制定政策的“知识分子”不应当不顾基本的知识和逻辑,去迎合民众中不实际的观点。“确保十八亿亩耕地”是一个激动人心的“口号”,是一句很好的修辞语句,可惜是好看不中用。有句话讲“数字是最忠实的谎言”,科学离不开数字,但数字未必是科学。“数字”借助科学的力量加强了话语的渲染力,是很不错的修辞手法。但我们一定要牢记,不可把“修辞语句”作为严肃的“法”和我们执行的“政策”,这是法治社会应当注意的常识问题。把“十八亿亩耕地”作为我们执行土地政策不可逾越的“红线”就是一个破坏法治的例子。法治遭到破坏,自然会乱象丛生。如今各类围绕土地的矛盾纠纷层出不穷,甚至到流血的程度,固然原因是多方面的,但提出个不符合逻辑的话语作为我们规划土地使用的政策,难逃其咎!
  “确保十八亿亩耕地”在民间得到广泛认可,并有人提出要“严防死守”,所表现出的思维是对粮食的重视,“民以食为天”是无可置疑的。人们对粮食的重视有中国历史上的原因,更是因为上世纪五、六十年代所产生的大饥荒。但人们并没有认识到产生饥荒根本的原因并不是耕地变少了,而是人为政治原因,我们吸取教训应当是如何避免人为的灾难,真正弄清楚人类财富的来源。如今人们需要的生活物质离不开市场,是市场的自由发展,是贸易的繁荣,给我们提供了所需物资的保障。要保证我们有饭吃,就需要保证农产品“货畅其流”,消除人为贸易障碍。“十八亿亩耕地的红线”看似保障了种粮食的土地,而实际没有找准问题的关键。今天已经是开始迈向“地球村”的时代了,自给自足已经是要被抛弃的认知,看不清世界发展的趋势,也不可能得到“安全”。
  轻视市场在人类社会中的作用在中国有深厚的基础,它是建筑在“弱肉强食”和“胜者为王”的思维之上。这种认知认为人所需要的生存资源要则自己生产,要则靠强力去“夺取”。人们至今对成吉思汗炫耀武力,横扫欧亚赞誉不绝,就是出于这种思维。公开赞扬暴力在今天是不可能的,如何获得生存资料呢?所以只有“自力更生”和防止被夺取,但这种认知是不符合世界经济发展的规律,没有找到增加财富的道路。上世纪发生的两次世界大战都不再是对资源赤裸裸掠夺了,而是通过战争实现对商业的控制,这一点人们并没有充分认识到。从逻辑推理上看,市场的自由化是和“武力”不能完全融和的,所以在二战后,在世界主要地区,没有发生一起主要为资源而发动的大战争。“自由贸易”取代“弱肉强食”已经成为文明社会发展的“主旋律”。这种变化在中国的传播也持续一百多年了,但早期由于战乱的原因从没有认真思考过,也没有机会来实践。而结束战争后,又是政治运动一个接一个,这一转变也就一直没有完全接受。正因为今天我们依然没有认识到这个转变,才觉得要靠武力来保证足够的资源,留恋自给自足的经济形式,以至于在粮食安全问题上,得出所谓的“红线”说法。
  我们在经济政策上中央集权度很高,这就要求我们出台一项政策必须有可执行性,要符合逻辑,不能是由“大话”构成,不能是修辞类的话语,一时确定不了,不妨由市场规律来决定。如果我们选择了错误理论,或是谈不上是理论的“好听”的话语来指导我们的行动,轻则政府机构膨胀,为增加一大批冗员找到借口;重则加剧社会矛盾冲突,无助于解决问题。这是对“确保十八亿亩耕地政策”所引发争议的思考。
   
   
   
   
   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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